2016年9月27日 星期二 晴
从上周五算起,今天是感冒第五天,昨晚回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,穿着短袖,不管是在地铁还是在H公司,整整一上午都在不断冒虚汗,下午下班回来感觉好一些了。如果说写blog是为了写程序找状态,我愿意写下去。
我小时候住的是瓦房,屋子应该不大,除了一张床之外,估计没太大地方了,床的前面放着一台缝纫机,我记忆深刻,因为我的下巴被放在缝纫机的剪刀磕坏了。床一般是三四个人睡的,我妈、我大姐和我,我就睡在最里的地方,一般是睡得很死的。
小时候的我感觉瓦房很高,现在想起来应该至少有3米以上。瓦是那种灰沉的瓦,看起来比较结实,间或散放着几片半透明的瓦。我喜欢下雨天 ,也不畏惧闪电和打雷,下雨天时,雨水会顺着瓦片流下来,我会专注地盯着雨帘看,因为我看了一本小人书,大意是有个神射手一直盯着瀑布看,看了看久,他的视力就会变得很好,他后来成为了神射手。
大屋出来有一个三四十厘米的小台阶,大屋比其他地方高,大概是南方雨水多,防潮防蚁吧。大屋的对面分别是柴房和厨房,这几个屋子围着的中间算是一个长方形的小院子,边上是一个猪圈。院子是我的乐园,我在家里时一般在院子里玩,挖挖门后长的木耳,观察地上爬行的蚂蚁,给蚂蚁洞浇水,到春节时还用炸药炸蚂蚁窝,我一个人也能玩,乐此不疲。有时家里的堂兄们会给我带来一些新鲜玩意儿:用铁丝做的火药枪、用竹筒做的水烟壶、利用连通器原理做到水玩具。我洗澡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洗的,坐在澡盆里,大人帮我洗。
记忆中猪圈是养过猪的,猪比较懒,整天就窝着,剩饭剩菜加点糠就喂它了。我不太愿意浪费粮食,在碗里的饭肯定是吃光的,这是和小时候的教育是分不开的,记得我5岁多时端着碗在大街上吃饭,不小心就掉在地上了,我哇哇大哭回去找我奶奶的时候,隔壁白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掉落的剩饭捡回去了,我奶奶比较生气,就跟我说说“掉了没关系,拨弄到碗里捡回去喂猪就好了”,那个年代大家都过得不容易。白家有个姑娘,估计比我大两三岁,皮肤正如其名。我家也养过鸡和鸭,我还在外面市场捡回一个跛腿的鸭子,辛辛苦苦养大了,然后有一天不见了,你懂的。小时候家里养过很多小鸡,家里还自给自足,在柴房里种点葱,发点豆芽,想起来那种日子也算怡然自得。
柴房里除了放杂物,种点葱和豆芽外,还真的是放柴火的,因为做菜做饭烧水都得靠柴。厨房有个灶,灶一般还配备着火钳、吹火筒,我母亲总不让我玩火,说小孩子玩火容易尿床。那时没啥好吃的,我吃过若干烤蟑螂,我母亲说是利尿。。厨房比较小,能放着一个小饭桌和几张小板凳,我父亲和我伯父就对着一碟花生米、一盘豆腐,喝点小酒过一下午,我干了一件坏事,有一次我尿尿进了酒壶,然后我伯父喝了一口,伯父和父亲都很和气,伯父只是笑笑,父亲只是作势要打我。他们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里依旧,愿他们哥俩在天堂里过得都好。在厨房里还有一件事我记忆深刻的,那就是我五六岁的时候,拿起水果刀一刀砍死过二三十厘米的大老鼠。至此,蟑螂、老鼠们我是不怕不怕啦,我胆子比较大。
门都是木头门,锁也是木头的,想起来钥匙也比较奇特,特别介绍一下,就是一根铁丝窝成的不同形状的,钥匙有十几厘米,尾部有个小环是用来挂在钥匙环上的。开门时,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里,然后向上一挑,另一只手拉开门闩,门就可以开了。
南方夏热冬冷,夏天主要靠的是蒲扇扇风,冬天主要靠的是火炭取暖,我比较喜欢冬天,到了冬天的时候,可以把红薯、葛薯、芋头等放到火灶的灰里,或者埋在火炭里,等过一会熟了,那烤红薯拿出来只冒甜油,对小孩儿可是一等的美味。
晚上是没电的,主要是用煤油灯或者汽油灯,大人或许有娱乐活动,比如在街上点个灯,光着膀子下象棋或者几个人打牌。小孩子又没有其他娱乐活动,想不睡觉都难。不过那时候的天真好,没有光污染,空气也好,可以看到繁星点点,银河灿烂。闭目聆听,耳朵传来的蟋蟀声和不知名的小虫声此起彼伏。如今,我只能在<a href="http://asoftmurmur.com/" target="_blank">白噪音</a> 网站上听这些声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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