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9月25日 星期日 晴
我也是平凡人,过着平常的生活,生活尽是一地鸡毛。鸡毛太多,心里难免有点焦虑,虽然表面没啥,但实质还会对身体有所影响。可不,以前天天熬夜两三点睡,这周二晚睡了一次,第二天吃了午饭后胃胀气又卷土重来了。周三晚惦记着周四早上要早起医院挂号,也不知道上回化验是什么结果,心里忐忑,更不情愿去医院排队,每次都觉得是谋杀大把生命。SS上周表现实在是太不好了,鸡飞狗跳的,我周五一觉睡醒就知道自己感冒了。把SS打发走,没吃药,周末喝了点绿豆汤,没事就在家里昏睡。
总是昏睡着也不好,想写程序了,写不出来就写博客吧,都是创造性劳动。现在小学咱也算重新走一遭了,回忆一下我的童年吧。不喜欢起《朝花夕拾》那样晦气到名字,毕竟我还没到夕的时候,这个系列就起名为《早上的太阳》吧。
和大多数人一样,我不记得四岁之前的事情了,记事以来,我主要成长于在北回归线以南的小乡镇上,在文中我取名旧乡。旧乡不大,就两条东西方向主要的街加一条南北方向的乡镇公路组成,我家住在街上,当然房子是单位的。现在看起来,应该是解放前从乡绅那里征来的,因为这一整套房子很大,能拆分给多家住。
首先是霍家,霍家人口最多,他们分得房子也越多,有个霍家老太太,下面至少有儿女吧,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很大了,像是艺术青年啊,那时候文化活动少,他自己就组装小台球玩。比我年龄稍大几岁的有个霍家哥哥叫好像叫霍秉臻,他偶尔会带我玩。霍家还有两个女儿,大一点点偏瘦,小一点的妹妹肥嘟嘟的却唤作“瘦妹妹”,长大后看到鹿鼎记里的胖头陀是瘦子,我一点都没觉得奇怪。我喜欢跟霍哥哥玩,也更喜欢跟年龄相仿的瘦妹妹一起玩。霍家占了最多的房间,两条大街他家都有门。霍哥哥住在楼上,我也喜欢爬楼梯去他那里玩,不过一般是没有灯的,楼梯比较昏暗。霍家被我父亲成为资本家,十年过去后,我才明白他家是从广东或者江浙一带进点小商品回来卖。隔壁邻居还有白家、黄家等,其他家不太记得了。而我记得黄家和白家是有原因的,后续再提。
家门出来的南面是一大片空场地,有点类似菜市场,但又不完全是。平时是空无一物的,只有几个大柱子,只有圩日的时候才热闹起来,有人摆摊,有理发的、有卖猪肉的、有弹棉花的、民间牙医,五花八门。平时是小孩们的天堂,可以在那里玩扔纸飞机,把纸飞机折成喷气式战斗机的或者滑翔式飞机,对着机头哈一口气,看看谁飞得更高更远。还有玩斗烟盒,把烟盒外层的彩色包装折成三角包的样子,可以和别人的三角包比拼,一旦把别人的三角包翻了个,这就算赢了,可以把别人的三角包据为己有。还有很多很多游戏,不再多提,那时候没有篮球和足球,没有电子游戏,没有ipad,但大家还是很快乐。
市场的南面是一大片鱼塘,鱼塘上覆盖着满满的莲叶和其他水生植物,鱼塘的南面是一排厕所,大概是厕所的肥料直接养鱼?有水的地方就应该有蚊子,可也有蚊子的天敌之一蜻蜓。小孩自然不会对蚊子感兴趣的,那时候家里放点药,蚊子前赴后继就能飞过来被黏在水里死了,厚厚的一大层。小孩感兴趣的是飞来飞去的蜻蜓,想抓蜻蜓但没有网兜怎么办呢?就地取材,在鱼塘旁找到一种小果实,弄碎果实把黏液涂在水生植物上,等蜻蜓落上头的时候,蜻蜓便飞不起来了,蜻蜓自然可以手到擒来。忘了对蜻蜓做的残忍事情了,抓多了估计后面也不感兴趣了吧。
沿着街道一直向东走,是要爬坡的,上面有一家卫生院。两条平行的街道应该是相交的,像个向左卧倒的U。圩日的时候,两条街上布满了小摊,卖鸡鸭鹅的,卖水果的,卖蜂蜜的,全乡各村的人也都就要来趁圩(北方叫赶集),大街上人来人往,川流不息,热闹非凡。我的奶奶有时在圩日带我出门,想买点什么东西,但不太记得她到底买什么了。有时候她带我尝尝别人家的石榴或者枣子,然后又说不要了。据我妈说我也有失踪的时候,已经七十多岁的奶奶便满街逢人便问人有没有看到她的孙子,想起她高大而有点驼背的样子,我的眼睛有点模糊了。
出门的大街往西一直走,会走到乡镇公路上,我妈就在十字路口的供销社当售货员,不记得她负责卖什么东西了,反正有可以打麻雀的气枪,也有很好下饭的美味榨菜。我有时会在路口的早餐店吃汤粉,汤粉的味道不可言喻,一点点葱花加上一点点油花便让我流连忘返。
十字路口再往北是学校,我那时候是很爱上学的。如果睡醒了,就赶紧穿起衣服背起书包要往学校跑,带着哭腔说要迟到了,我妈会慢悠悠地说“今天是周末,不用上学”。学校旁也有鱼塘,我和几位同学下课后就在鱼塘旁聊天。十字路口往南可以通往县城,也可以骑车或步行到我爸妈各自的农村。十字路口往西通往西屯,那边有附近有山可以爬,旧乡以丘陵地貌为主。
附图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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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乡草图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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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的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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